【原神】「鹿荧」青春小鹿少年不会梦见金色妖精学姐

「我想要学姐。学姐能把自己送给我吗?」


※校园paro,厌世学姐荧×纯情学弟鹿

※有私设,OOC注意

※有小破车,在最后



鹿野院平藏和荧偶然在大学侦探社相识。

对不住,鹿野院平藏他是个理科生,虽有天才少年之名,但直男对女性的优美向来没有概念。不过他知道荧好看,她像妖精一样好看——这是少年能想出的最高赞美了。


于是平藏发挥了他全部的侦探头脑分析这只金发妖精的一举一动。


荧不能吃辣。记一笔。

荧最喜欢的作家是京极夏彦。又记一笔。

荧话不多,但很幽默。

荧喜欢猫多于喜欢狗。

……


不知不觉,原本用来记录头脑风暴的手帐已经全部是那只可恶的金发妖精。且尽是些不太有价值的小情报。唯一有价值也是最重要的那条是——尽管荧与谁关系都很好,但她确凿无疑,是,单,身。


鹿野院平藏大睁着眼睛,抱着手帐倒在床上,最最精彩的推理小说写到一半突然不更新了都没能让他这样彻夜难眠。


少年是行动派。他决定开始他的捕获妖精大作战。


平藏主修犯罪心理,荧则是他隔壁法医学的前辈。课余,平藏揣一本『心理测验』摸进实验室,找了张空桌子猫起来,一边有滋有味啃一大块炸猪排,一边听荧和九条裟罗讨论昨天解剖的那个人到底是中毒死还是传染病死。


直到荧洗了手脱了白大褂摘了口罩,又露出她那张不施粉黛也美如妖精的脸来,她走过来敲一敲桌面:「猪排好香,哪家的外卖?」


少年眼睛滴溜溜一转,书一合,笑得见牙不见眼:「我做的。」


荧吸了吸鼻子说,「好小鹿,下次带我一个。」


平藏刚暗暗得意计划通,就见来找女朋友的荒泷一斗咋咋呼呼冲进来,大嗓门全教学楼都听得一清二楚:「什么猪排!咱也要!」


硬了硬了,拳头硬了。平藏扶着额头,挤出一个可说是十分勉强的笑容来:「大家都有大家都有。」


这件事情以鹿野院平藏给全研究科的人都送了猪排饭作结。当然荧的那份他做得格外用心。还专门用胡萝卜雕了小小爱心。


荧看也没看,丢进嘴里一口吃了。


……作战第一阶段计划失败。


不过荧吃了那份饭,和平藏的关系倒是显而易见地好了起来。不枉他绞尽脑汁认真研究了那么久少女の心理学。


在那之后,荧会主动问他要不要一起去看电影,虽然旁边还有个话痨学妹,好像是叫派蒙来着的?她也会热情地抓着他,要他推荐新的推理小说,两人会为了是本格还是社会派从下晚课一直用嘟嘟Chat聊到天色微明。

是舍友枫原万叶都会问一句:「平藏,你谈恋爱啦?」的程度。


温迪探头:「跟谁?」


平藏赶紧把手机一收,笑眯眯,「哎呀哎呀,没有没有。」


但是我们聪明绝顶的鹿野院平藏知道,荧是一座冰山。她的海面之下,沉着更多他未曾了解的部分。他确信她是不属于人间的金色妖精,这让酷爱解谜的少年愈发沉迷。


他有的是时间,也有的是耐心。鹿野院平藏自信满满,天罗地网已经织好,就等一个妖精她自己掉进来。


果不其然,他等到了这么一个机会。

是临近暑假,平常的下午,阴雨。平藏同荧一道去图书馆还书。


「平藏。你觉得死亡是什么?」

荧倚着图书馆的红墙,她凝视着自己透光的指尖,状似无意地问。


少年刚把一本『钟表馆杀人事件』插回书架上。他站定了,认真地托腮想了一会儿,「不好说。指不定是一种永恒呢。」


荧被逗笑了,「怎么在你这,死亡好像一点儿也不可怕?」


平藏心道,比死亡可怕的东西可太多了。他并不畏惧什么死亡。他从来只怕该做的事来不及做,该护的人没能护住。少年答,「是啊,就比如遗憾,就比死亡可怕多了。」


「遗憾比死亡可怕多了……是这样吗。」她若有所思地重复了这句话。平藏心里一紧,意识到自己已经触碰到了那座冰山海面下的无人之境。他张口想继续这个话题,却被荧轻巧地打了岔:「平藏你生日快到了耶。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


今天平藏故意穿着精心调查过荧一定会喜欢的白衬衫配小马甲,领口恨不得拉到最低,笑话,男德才值几个钱。这可是宿舍一起洗澡的时候魈都会盯着看的美丽锁骨和胸肌!果然,荧的视线也被勾了过来。不过感觉在她上钩之前,好像某只鹿自己就要先烧着了。


「我想要学姐。学姐能把自己送给我吗?」平藏咳了两声,开玩笑道。没想到荧思考了一会儿认真点点头,「可以。」


「别别别我说着玩的。」


「嗯,但我是认真的。」


鹿野院平藏听见自己心里有花开的声音。一朵两朵三朵……完蛋了,他数不清了。


尽管他拼命地提醒自己:冷静啊鹿野院平藏你是要成为名侦探的男人不要被美色冲昏了头脑……但是啊但是,金色妖精就在眼前,她夜夜入梦,声音缠绕杏仁核,像海妖放歌。她居然还敢大胆地踏前一步来,他恰巧低头。平藏脑子嗡地一声。身体的某一部分公然起立,以身作则嘲笑他的理智多么脆弱。


他有点悲愤地想:怎么连这种事情都被抢先了。明明是他先动的心。

第二个念头是:人类的嘴唇竟如此柔软。


不觉间状况演变成,两人一侧是岛田庄司,一侧是松本清张,无数推理小说沉默着见证,少年少女在明暗交界的书架间进行液体交换的虔诚仪式。


荧今天喝了什么?团子牛奶?吃了什么?鸟蛋寿司?平藏细嗅那灿金发丝间塞西莉亚花的清香,不忘用舌头仔细推理一番。


少年睫羽拂过少女的脸。一个恍惚间,她好似盛了满眼的泪。

日光灯一晃。她眼下又干干净净,没有半点水痕。

是错觉吗。

荧眨了眨眼睛,面颊还带有由于呼吸不匀还未褪去的潮红。

「怎么不继续了?」


「……」平藏罕见地无言以对,他总不能说,我以为我把你亲哭了。残存的理性告诉他,他正在一步步接近真相。

荧笑了笑,转身。「走吧,回去吧。」

她没有再回头,颤抖的肩膀像一只受惊的蝴蝶。


啊,让她逃掉了。

鹿野院平藏摸着自己滚烫的心口。原来「恋」之一字这么甜,又这么苦。好痛,但荧一定更痛吧。

还不到时候,名侦探对自己说,还缺少关键的证据。不过至少他现在可以名正言顺立案调查了。


接下来一个星期荧都没来学校。


九条说她病了。平藏制作的爱心猪排饭只能赏给荒泷一斗。但少年没心思管这些,他三天瘦了五斤,人本就纤细,现在更是瘦成一头野鹿。他发了疯,他要把碎裂的拼图拼起来,拼一个完整的荧。


「我要做一个能够拯救别人的人。」年少时的鹿野院平藏大言不惭,好友只会看着他发笑。后来他把这话说给荧听,她温柔地望着他,「这很好。」


派蒙悄悄递过来一本荧最爱的『魍魉之匣』,里面夹着两张纸条,明晃晃写着地址。荧常去的医院,荧的家。


平藏托万叶请几天假,听见温迪小声嘀咕:「他果然还是谈恋爱了对吧?」魈只哼一声。


他顾不上过多解释,打了车跌跌撞撞飞奔进医院,吓到一片患者。心理医生珊瑚宫心海问他是荧的什么人。少年肃然答:「是要和她结婚的人。」

年轻的女医生看着他,慢慢笑了,「如果是你的话,倒也不是不可能。」


珊瑚宫心海告诉他,荧患有重度抑郁症。自从她唯一的血亲,她的哥哥空死后,她就时时独自在生死边缘挣扎。


但空死前同她说,荧要活下去。


于是荧偶尔的迟钝与冷漠都有了解释。她话少并非由于高冷,没有太激越的情感表达也是常年服用药物使然。她喜欢推理小说,是为了不使脑子生锈。她握着柳叶刀,想着天底下再不应当有人枉死。她同谁都一般热络,同谁都一般疏远。我为天地一过客,但望谁也不要为我的离去而伤心。荧这样想。


她也这么做了。但偏就有个好她这一口的天才少年,沾沾自喜着,锲而不舍着,打破砂锅问到底也要来爱她。


平藏透过遥远时光侧写那个同样拥有金发金瞳的少年。他已然永远都是少年了。倘若他在的话,想必也会温柔坚定地看着平藏说,「妹妹喜欢的人一定不赖。请好好照顾我的妹妹。」


「荧,你这家伙……是笨蛋吗!」


「太狡猾了,太狡猾了!」


「混蛋!我不许你死!」


鹿野院平藏握紧了拳头。人生比死亡重要的事有很多,爱应当是其中一件。如果她一定需要一个理由才能活下去,那就为了爱情好了,为了他鹿野院平藏!赔他的初吻!他简直委屈得要哭了。


名侦探是不会那么容易被打倒的。少年气势汹汹地冲去花店,又冲向蛋糕店,一手超大捧花一手奶油蛋糕,等到了荧家门前,满腹悲愤全化成了一江春水。


他按门铃,「学姐,我的生日礼物呢!」


「学姐赔我初吻!对我负责!」


「学姐,你是不喜欢我了吗?不要我了吗?抛弃我了吗?」


是傍晚,有遛狗人路过,狗和人一起停下来看他。隔壁已经有借着晾衣服的缘由出来围观的邻居。平藏无所畏惧,他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喜欢荧。


许久也没有人来应门,他的心慢慢沉下去。平藏开始摸索心海给的据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的锦囊,摸到半截,门开了。


「好小鹿,我还没死,可能就要先社死了。」是那种熟悉的开玩笑语气。但是虚弱。眼底青黑,像是很多天没合过眼,又像是喝了很多酒。


「让我进去。」他难得强硬一回。荧没再拒绝。平藏放下花和蛋糕,扫一眼屋子,看见许多酒瓶东倒西歪,几瓶处方药,好在没开封。想一想,她学的是法医,倒也正常。


荧悄悄从他身后来,轻轻环住了少年清瘦的腰。

「别把自己赔给我啊。平藏。」她把头埋在他后背,深深叹息,「你还有那么多的未来,那么多的理想呢。」


「……」平藏不想理她。


「我有病。你现在已经知道了。」


「那又怎样?我也有病。」


「啊?」


少年硬邦邦地说,「我也有病,我就喜欢有病的人。」


平藏是真生气了。金发妖精伤心的样子也很美,肌肤苍白,嘴唇血红,她的每一面他都很迷恋,都觉得很可爱。他想触摸更多,触摸她的一切不完美,她破碎的心与冰冷的手。他生来就为了探究谜底,而她是永恒的谜。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肤浅,这么不值得信任的人吗?」


他的质问化作风暴般的吻落在她光洁的脖颈间,白色睡裙的系带什么时候散开了谁也不知道。荧向后退,正跌落在她自己雪白的床铺上。以往都能坚定地握着手术刀的手颤抖着捧住平藏的脸。手臂环过来,柔软的唇随即贴上。两只小动物似的一起倒在夏天黄昏最后一缕光里。他不假思索地推理出,她没好好吃饭,饱满的果实比全盛时期干瘪一点——不要问他怎么会知道,少年人的梦里什么都有。


难得有一刻换气的功夫,她唤,「平藏……」他应,「我在。」荧坏心地隔着没完全解开的白衬衫去摸鹿尾巴。眼神里长出十七八个钩子来。鹿野院平藏当然明白她的意思,小小鹿已经欢呼雀跃很久。


「可以吗?」他忍耐着,问。


荧道,「我想要,你给的,活着的证明。」又用颤抖的哭腔说,「平藏,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想和你一起活下去。

我头一次,想要不拒绝一个人的靠近。想要和他一起看到明天,一起读很多很多推理小说。


因为太喜欢,过分汹涌的感情将她脆弱的心冲得七零八落。因为承受不住。她逃跑了。却有只鹿在后面穷追不舍。她早知道他是这样执拗的一个人。


荧含着泪笑了,潮汐漫过少年的两颗泪痣。鹿酒红色的毛皮沾湿了,一直在星海中飘荡的金色妖精也像是终于坠落在了人间。少女仰起脸去吞没少年风暴般的侵略。肌肤亲密地贴在一起,她喃喃地说,「我喜欢你,平藏。对不起……」


除了这两句翻来覆去她也说不出别的什么花来。到这种时候了才肯袒露真心。平藏生气,他把少女翻个面,舌尖去卷珠心里的那一点蜜。你听那金色妖精在唱人世间最动听的歌呢。


荧叹出不知道是欢愉还是折磨的一口气,少年的学习能力太强,已经完全拿捏住了她。「啊……我居然,能够等到。」一个看穿她的人。一个不因她是深渊而畏惧的人。一个捧出自己星光来照亮她的人。


平藏吻一吻她的发顶,将她抱得更紧些,露出侦探的招牌微笑。「当然,因为我是天才嘛。」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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